还没到雨季,却有一场一场的雨落了又落。一直喜欢雨,无论怎样的落下,都喜欢,即便湿了衣裤还是喜欢。
走进雨里,伞下那一小片的天,安静,清新。风儿们时进时出的跑跳着,不时挟入几粒雨点儿,如婴儿眨着的调皮的眼儿,晶莹剔透,脸腮上就多了几滴清凉。不去擦拭,痒痒的,有一种心动,似是年少时光,恍在眼前,却抓不住那种美好。
耳边,雨滴们打着伞翅的声音很大,噼噼啪啪地,象唐诗,韵脚分明、铿锵顿挫;又像宋词,婉约淡雅、缱绻缠绵。听着想着,不觉起了诗性:雨润红尘翠,风栖绿柳垂。信步雾霭里,戏水邀同醉。
季节轮换,诗人们对落于不同时节的雨,有着不同的句子: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买杏花”,陆游的春雨,有希望萌生;“水光潋滟晴方好,山色空蒙雨亦奇”,苏轼的夏雨,让生命蓬勃;“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”,王维的秋雨,将收获漫上山坡;“夜阑卧听风吹雨,铁马冰河人梦来”,陆游的冬雨,埋下了期待的伏笔。一场场的雨,淋湿了古今,也浸润了记忆。
想来,终于没能成为诗人,穿行于长长短短的平仄里,朦胧中,见了韦应物在溪边招手“春潮带雨晚来急,野渡无人舟自横”,遂成了那悠哉的钓叟“青箬笠,绿蓑衣,斜风细雨不须归”了……